我乃军神,众人皆敢叼我?完整目录在线阅读 (顾淮叶薇薇叶振山) 大结局无弹窗
时间:2025-08-28 21:51:33
家族宴会上,妹妹故意打翻热汤烫伤我的手臂。未婚夫当众嘲笑:“残废就该有残废的觉悟。
”父亲冷眼提议:“反正活不久了,抚恤金正好给薇薇买婚房。”我安静擦掉手臂上的血,
手机突然集体发出最高级别军情警---晨光像一层吝啬的金粉,
艰难地透过二楼那扇积了灰的玻璃窗,勉勉强强涂抹在顾淮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。
他靠着冰冷的墙壁,胸腔里一阵熟悉的、带着铁锈味的翻搅猛地顶上来,根本压不住。
他猛地侧过头,剧烈地咳嗽,身体弓得像一只被无形重拳击中的虾米,
单薄的肩膀无助地颤抖着。一口暗红粘稠的液体,终于挣脱束缚,
狠狠喷溅在面前小几上那本摊开的、书页泛黄的旧军事杂志上。几点猩红,
像垂死挣扎的印章,正正盖住杂志封面那个模糊但气势凛然的军人侧影轮廓。顾淮垂着眼,
浓密却失色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疲惫的阴影。他伸出手指,指腹有些粗糙,
带着常年不见光的病态苍白,极其缓慢地抹过自己同样没什么血色的嘴角。
指尖沾染上一抹刺目的暗红,粘稠,温热,带着生命流逝时特有的铁腥气。
楼下骤然爆发的尖锐嗓音,像一把生锈的锯子,
蛮横地锯开了这二楼角落里仅存的、沉重的寂静。“那个痨病鬼还没死透啊?
大清早咳得跟破风箱似的,晦气死了!还让不让人安生吃顿早饭了?!”是叶薇薇。
那声音拔得极高,每一个字都淬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厌恶,穿透薄薄的地板和墙壁,
直直扎进顾淮的耳朵里。紧接着,是碗碟被不耐烦地重重顿在桌面上的脆响,
还有继母张兰那假惺惺、却更显刻薄的劝阻:“薇薇,小声点!你爸爸昨晚应酬累了,
别吵着他休息。至于楼上那个…咳,他还能有多少日子可耗?由他去吧,别给自己找不痛快。
”顾淮仿佛没有听见楼下那对母女的聒噪。他收回沾着血的手指,
目光落在自己那只搭在膝盖上的左手上。手腕瘦得惊人,嶙峋的腕骨凸起,
像某种易碎的工艺品。几道颜色深暗、边缘狰狞的旧伤疤,如同丑陋的蜈蚣,
蜿蜒盘踞在苍白脆弱的皮肤上。他伸出右手,指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,
极轻地拂过那些疤痕凹凸不平的表面。冰凉的触感,顺着指尖神经一路蔓延到心脏深处,
带来一阵细微的、几乎被习惯性忽略的刺痛。楼下短暂的“安静”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。
一阵急促又带着发泄意味的高跟鞋敲击声,由远及近,噔噔噔地冲上了楼梯,
目标明确地朝着他这间狭小、空气混浊的卧室而来。“砰!”房门被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,
撞在墙壁上发出沉闷的**。
叶薇薇那张精心修饰过、此刻却因愤怒和鄙夷而扭曲变形的脸出现在门口。
她身上穿着最新款的某奢侈品牌连衣裙,光鲜亮丽,像一只趾高气扬的孔雀。然而,
她手里端着的,却是一个粗瓷大碗,碗里盛着黑乎乎、气味刺鼻的药汤,正冒着滚烫的白气。
“喂!病秧子!”叶薇薇的声音又尖又利,眼神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在顾淮身上,
“你的续命汤!赶紧喝了,省得死在我家,平白给我们添堵!”她几步冲到顾淮面前,
丝毫没有递过去的意思,反而猛地一扬手,手腕带着一种刻意的、羞辱性的抖动。碗口倾斜,
那滚烫粘稠的药汁,如同一条散发着苦味的毒蛇,带着灼人的热气,
朝着顾淮盖着薄毯的腿上泼去!顾淮的瞳孔在那一瞬间骤然收缩,如同受惊的兽。
几乎是身体本能的反应,在那滚烫液体即将泼洒到皮肤的前一刹,他的左手闪电般抬起,
五指张开,精准地挡在了药汁倾泻的路径上!“嗤——!
”滚烫的药汁大部分泼洒在他骤然抬起格挡的左臂衣袖上,瞬间浸透布料,
一小部分飞溅起来,有几滴溅到了他脖颈和下巴的皮肤上。灼烧般的剧痛立刻炸开!
皮肤像是被无数烧红的细针同时刺穿,痛楚尖锐地直冲大脑。“啊!
”顾淮喉咙里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哼,身体本能地绷紧后缩,眉头死死拧紧。
叶薇薇看着自己“杰作”,非但没有丝毫歉意,反而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滑稽的场景,
咯咯地笑了起来,笑声里充满了快意和鄙夷。她甚至后退一步,
夸张地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风,仿佛顾淮身上有什么致命的恶臭。“哎哟!反应还挺快嘛!
可惜了,没直接泼你脸上,烫掉你这张只会装可怜的晦气皮!”她鄙夷地撇着嘴,
目光扫过顾淮被烫红的下巴和湿透、冒着热气的左臂衣袖,“不过也好,废物就该配废物样!
省得你一天到晚用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博同情,恶心谁呢?”她说着,
像是丢弃什么肮脏的垃圾,随手将那个已经空了的粗瓷大碗,朝着顾淮脚边的地面狠狠一掼!
“哐当!”粗瓷碗砸在老旧的地板上,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,瞬间四分五裂,
漆黑的碎瓷片和残留的药渣四散飞溅。有几片细小的碎瓷,甚至崩到了顾淮的裤脚和拖鞋上。
叶薇薇看也没看地上的狼藉,更没看顾淮手臂上迅速浮现的红肿和被烫伤的皮肤,
只是居高临下地丢下一句:“自己收拾干净!别弄脏了我家的地板!看着就心烦!”然后,
像只打了胜仗的斗鸡,扭着腰,踩着高跟鞋,噔噔噔地扬长而去,
那扇可怜的门再次被她用力甩上,发出更大的一声“砰”响。
剧烈的咳嗽再次无法抑制地汹涌而来,顾淮弯下腰,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刚刚被烫伤的皮肤,
带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。他咳得撕心裂肺,额角青筋暴起,
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单薄的衣衫。过了好一会儿,这阵要命的咳喘才稍稍平息。
他缓缓直起身,靠在冰冷的墙壁上,大口地喘着气,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胸腔深处的杂音。
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和刚才的痛楚,泛起一阵病态的潮红,但嘴唇却依旧苍白干裂。
他慢慢低下头,
目光落在自己湿透、紧紧贴在皮肤上、还散发着浓烈药味和灼热痛感的左臂衣袖。
又缓缓移开,看向脚边那一摊狼藉——破碎的粗瓷碗片,飞溅的黑色药渣,
还有一小滩深色的药渍,正慢慢渗入地板陈旧的缝隙里。他没有立刻去处理手臂的烫伤,
也没有去看自己下巴上那几处迅速红肿起泡的小点。他只是沉默地,极其缓慢地,
掀开了身上那条薄薄的毯子,动作间牵扯到伤处,让他几不可察地吸了口冷气。然后,
他弯下腰,伸出那只骨节分明、此刻却微微颤抖的右手,极其小心地,一片一片,
拾起那些散落在地上的、还沾着污浊药渣的碎瓷片。他的动作很慢,很专注,
仿佛在捡拾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,而非垃圾。指尖被锋利的瓷片边缘划破,沁出细小的血珠,
他也恍若未觉。最后,他用指尖捻起一小撮药渣,指腹轻轻摩挲了一下那粗糙的颗粒感。
做完这一切,他才扶着墙壁,慢慢站起身。
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到房间角落那个简陋的洗脸架旁。
架子上放着一个磕碰得掉了不少瓷的白搪瓷脸盆,里面盛着半盆清水。
他拧开同样锈迹斑斑的水龙头,冰冷的水流冲刷而下,发出哗哗的声响。顾淮低下头,
撩起冰冷的清水,一遍又一遍,用力地冲洗着自己被烫伤的下巴和脖颈。冰冷刺骨的触感,
暂时压下了那灼烧的剧痛,却带来另一种钻心的寒意。水流顺着他瘦削的下颌线滑落,
滴进盆里,也打湿了他胸前单薄的衣襟。他抬起头,水珠顺着他苍白的脸颊滚落。镜子很小,
也很模糊,只映出他半张脸,但那双深陷在眼窝里的眼睛,此刻却像浸了冰的寒潭,
沉静得可怕,深处翻涌着某种被强行压制下去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暗流。
手臂上被药汁浸透的地方,皮肤**辣地疼,被飞溅滚烫药汁烫到的下巴和脖颈,
更是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刺痛。顾淮沉默地脱下被弄脏的上衣,
从床头柜一个掉了漆的旧药箱里翻出半管烫伤膏。药膏是廉价的,带着一股刺鼻的气味。
他拧开盖子,挤出一点灰白色的膏体,动作有些僵硬地涂抹在红肿的伤处。
冰凉的药膏暂时缓解了灼烧感,但指尖触碰伤口时,
那尖锐的痛楚还是让他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。
他换上一件洗得发白、领口有些松垮的旧T恤,遮住了手臂上的烫伤。
下巴和脖颈处几点刺目的红肿和水泡无法完全掩盖,在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突兀。
他对着模糊的镜子看了一眼,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那伤痕并不在自己身上。做完这一切,
他才重新坐回那张硬板床边,目光无意识地扫过房间。狭小的空间,
除了床、一张摇摇欲坠的小桌和一个破旧的衣柜,几乎再无他物。墙壁上,
一张边缘卷曲泛黄的老照片被图钉固定着。照片上是两个穿着旧式军装的男人,
一个面容坚毅、眼神锐利,是顾淮的父亲;另一个年轻许多,身姿挺拔如松,
眉宇间带着一股尚未被岁月磨平的锐气与飞扬,
正是顾淮自己——那是他入伍不久后探亲时与父亲的合影。照片下方,
压着一枚小小的、边缘有些磨损的金属徽章,造型是一只利爪紧握烈焰的龙首,
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——龙焱的标记。照片旁边,
还贴着一张边缘同样卷曲的泛黄剪报,标题是《边境血战!无名英雄壮烈牺牲》,
日期是三年前。剪报上有一张模糊的远距离战场照片,火光冲天,硝烟弥漫。
顾淮的目光在那张剪报上停留了几秒,深黑的眼底掠过一丝极其复杂难辨的情绪,
快得如同错觉。他移开视线,伸手拿起床头那本沾了他咳出鲜血的旧军事杂志。封面上,
那个模糊的军人侧影,轮廓在暗红的血迹映衬下,似乎隐隐与他有几分重合。他伸出拇指,
指腹用力地、缓慢地擦拭着封面上那几点已经半凝固的暗红血渍。
粗糙的杂志纸张摩擦着指腹,发出细微的沙沙声。血渍被一点点抹开,留下更深的污痕,
却怎么也无法彻底擦干净,如同刻在骨子里的某些东西。时间在压抑的寂静中缓慢流淌,
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几声鸟鸣,更显得这二楼角落如同被遗忘的孤岛。阳光一点点偏移,
从吝啬的金粉变成了惨淡的白。临近傍晚,楼下客厅的声音渐渐嘈杂起来。
继母张兰拔高的、带着刻意热情张罗的嗓音清晰地传了上来:“明轩来啦?快进来快进来!
哎呀,带这么多东西干嘛?太见外了!薇薇,明轩来了!
”接着是叶薇薇娇嗲的回应和一阵高跟鞋小跑的声音。很快,
一个年轻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加入进来,温文尔雅,带着恰到好处的恭维:“张阿姨,
生日快乐!一点心意,不成敬意。薇薇今天真漂亮!”那是周明轩,叶薇薇的未婚夫,
一个在叶家公司里颇受器重、前途看好的“青年才俊”。“爸,您看明轩多有心!
”叶薇薇的声音甜得发腻。“嗯,明轩不错。”叶振山低沉的声音响起,
带着一家之主的威严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。
杯盘碰撞声、谈笑声、虚伪的寒暄和刻意的奉承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片虚假的热闹。
这热闹如同一堵无形的墙,将楼上那个寂静的房间隔绝在外。直到一个佣人,
带着几分不情愿和敷衍,敲响了顾淮的房门,语气生硬地通知:“顾少爷,
先生让你下去吃饭了。今天是太太生日,全家人都得到场。”顾淮沉默地放下杂志。
他站起身,走到门后那面落满灰尘的穿衣镜前。镜中的男人,脸颊凹陷,眼窝深陷,
下巴和脖颈处几点红肿的水泡破坏了本就病弱的观感,
穿着一身洗得发白、明显不合身的旧衣裤,整个人透着一股行将就木的枯槁气息,
与楼下的衣香鬓影、珠光宝气格格不入。他抬手,指尖轻轻拂过下巴上最明显的一个水泡,
动作很轻,眼神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。他最后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,那眼神深处,
仿佛有冰层下暗流汹涌的寒渊。然后,他拉开门,走了出去。楼梯是老式的木质结构,
踩上去会发出吱呀的**。顾淮扶着冰冷的木质扶手,每一步都走得很慢,脚步虚浮无力。
他刻意加重了一点呼吸,让那声音听起来更加艰难和断续。
当他终于出现在灯火通明、飘散着食物香气和浓郁香水味的客厅门口时,
里面原本喧闹的谈笑声,如同被掐住了脖子,瞬间低了下去,几近死寂。
十几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射过来。有漠然,有毫不掩饰的鄙夷,有看好戏的戏谑,
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、仿佛看到什么脏东西般的嫌恶。顾淮成了闯入盛宴的不速之客,
一个破坏这精心营造的“幸福”氛围的污点。巨大的水晶吊灯洒下璀璨却冰冷的光,
长条形的欧式餐桌上铺着洁白的桌布,银质餐具和晶莹的高脚杯摆放得一丝不苟,
反射着刺目的光芒。精致的菜肴热气腾腾,香气浓郁。叶振山坐在主位,
脸上带着些许酒意和一家之主的威严。继母张兰坐在他旁边,穿着崭新的绛红色旗袍,
脖子上挂着一串圆润的珍珠项链,脸上堆满了笑容,正接受着宾客的恭维。
叶薇薇则紧挨着她的未婚夫周明轩,穿着价格不菲的粉色小礼服,妆容精致,
像一只骄傲的孔雀。其他亲戚和叶家生意上的伙伴围坐四周,谈笑风生。顾淮的出现,
如同一块冰投入沸油。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。他穿着那身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旧衣裤,
身形单薄得像一阵风就能吹倒。下巴和脖颈处那几点被烫伤的红肿水泡,
在明亮的灯光下无所遁形,刺眼地昭示着他的狼狈。他微微佝偻着背,
末端那个空着的、明显是临时加出来的位置——一张与豪华餐桌风格完全不搭的普通木椅子,
孤零零地缩在角落,仿佛昭示着主人在这家里的地位。“啧,磨磨蹭蹭的,
还以为你不来了呢。”叶薇薇最先打破沉默,声音不大不小,刚好能让全桌人都听见,
带着毫不掩饰的厌烦,漂亮的眉头嫌恶地蹙起,仿佛多看他一眼都脏了自己的眼睛。
她故意用涂着闪亮指甲油的手指,轻轻捏起面前高脚杯的细长杯脚,
姿态优雅地晃了晃里面琥珀色的液体,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顾淮的脸。
张兰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随即又堆得更满,只是那笑意丝毫未达眼底,
反而透着一股假惺惺的“慈爱”:“哎呀,小淮来了就好,快坐快坐。身体不舒服就少动,
你看你,脸色还是这么差。”她说着,目光扫过顾淮下巴上的伤,语气带着一种虚伪的关切,
“哟,这下巴是怎么了?自己不小心磕着了?”她绝口不提那碗滚烫的药汤。顾淮没有回应,
沉默地在那张硬邦邦的木椅子上坐下。椅子腿在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拖出一点轻微的摩擦声,
在这骤然安静下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“行了,人到齐了就开饭吧。”叶振山终于开口,
声音低沉,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。他拿起筷子,象征性地夹了一筷子菜到自己面前的碟子里,
算是开席的信号。气氛这才重新活络起来,只是比之前多了一层微妙的尴尬和刻意的回避。
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再看向餐桌的末端,仿佛那里坐着的只是一团空气。谈笑声再次响起,
但话题有意无意地避开了顾淮。张兰享受着众人的生日祝福,
叶薇薇和周明轩旁若无人地低声调笑,
叶振山则和旁边一位秃顶的中年男人低声谈论着什么项目合作,
脸上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和算计。佣人们开始有条不紊地上菜。
一道热腾腾、香气四溢的乳鸽汤被端了上来,放在靠近叶薇薇和张兰的位置。汤色奶白浓郁,
上面漂浮着碧绿的葱花,热气蒸腾。叶薇薇眼睛一亮,拿起自己面前的汤碗,娇声道:“妈,
这汤看着真不错,我给您盛一碗!”她说着,拿起汤勺,探身去舀那滚烫的汤。
就在她的汤勺即将碰到汤面时,坐在她斜对面的顾淮,沉默地、极其自然地伸出了左手,
想去拿放在自己面前稍远处的一碟凉拌小菜。他的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病人特有的迟缓。
叶薇薇眼角余光瞥见他的动作,眼底瞬间闪过一丝恶毒的精光。她舀汤的动作猛地加快,
手腕同时一个极其突兀的、用力向外甩的动作!“哎呀!”伴随着她一声刻意拔高的惊呼,
满满一勺滚烫浓稠、还冒着白气的乳鸽汤,如同被赋予了目标,
精准无比地、狠狠地泼洒在顾淮刚刚伸出的、还没来得及收回的左手小臂上!“嘶——!
”滚烫的液体接触皮肤的瞬间,顾淮猛地倒抽一口冷气,身体剧烈地一颤!
剧烈的灼痛感如同无数烧红的钢针,狠狠扎进皮肉!他条件反射地想缩手,
却因为疼痛和虚弱,动作显得格外笨拙无力。那滚烫的汤液迅速浸透了他单薄的旧T恤袖子,
紧紧贴在皮肤上,**辣的痛楚瞬间蔓延开来。“啊!”叶薇薇却先一步叫了起来,
声音里充满了夸张的委屈和愤怒,她猛地放下汤勺,指着顾淮,尖声指责,“顾淮!
你干什么?!你故意撞我?!你知不知道这汤有多烫?!想烫死我吗?!”她气势汹汹,
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受害者。全桌的目光再次聚焦!这一次,
带着更强烈的震惊、鄙夷,以及看热闹的幸灾乐祸。“薇薇!”张兰立刻出声,
看似责备女儿,实则把矛头指向顾淮,“你也是!小淮身体不好,动作慢点,
你端汤就不能小心点?看看,把你自己吓着了吧?没烫着吧?
”她紧张地拉过叶薇薇的手查看,仿佛女儿才是那个被烫伤的人,
对顾淮手臂上迅速红肿起来、甚至隔着湿透的布料都能看到皮肤在迅速变色的惨状视若无睹。
周明轩立刻站起身,走到叶薇薇身边,温柔地揽住她的肩膀,眼神却冰冷地射向顾淮,
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和鄙夷:“薇薇别怕,没事了。有些人啊,自己是个残废,
动作不协调,就该有点残废的觉悟!好好在角落里待着,别出来碍手碍脚,给大家添麻烦!
看看,多好的汤,都浪费了!”他最后那句“残废就该有残废的觉悟”,字字清晰,
掷地有声,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在寂静的空气里。周围几个亲戚也低声议论起来,
声音不大,却足够清晰:“就是,明明知道自己什么情况,
还乱伸手…”“薇薇**好心给她妈盛汤,他倒好…”“晦气,真晦气!
好好一顿饭……”顾淮死死咬着下唇内侧,尝到了一丝铁锈般的腥甜。他低着头,
额前几缕碎发垂落,遮住了他此刻的眼神。身体因为剧痛和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着,
左手手臂上传来的灼烧感一阵强过一阵,痛得他眼前发黑。
他没有去看叶薇薇那张写满恶毒得意的脸,也没有去看周明轩那副道貌岸然的鄙夷嘴脸,
更没有理会周围那些冷漠刻薄的议论。他只是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,
用自己那只没受伤的右手,从旁边桌上放着的纸巾盒里,抽出了几张粗糙的餐巾纸。
动作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。然后,他低下头,用那几张纸巾,
极其仔细地、一点点地擦拭着自己左手小臂上淋漓的汤汁和油污。纸巾摩擦着被烫伤的皮肤,
带来一阵阵钻心的剧痛,他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,手背上的青筋微微凸起。
他擦得很慢,很专注。湿透的纸巾很快被浸透、揉烂,他再抽新的。
滚烫的汤水混合着油渍被擦掉一些,
露出下面那片被烫得通红、甚至隐隐开始起透明水泡的皮肤,狰狞可怖。他依旧沉默地擦着,
仿佛这手臂不是自己的。擦着擦着,一些细小的、被烫破的水泡边缘渗出了淡黄色的组织液,
混合着之前残留的汤汁,颜色浑浊。纸巾擦过这些地方时,
带起一丝极其微弱的、几乎看不见的……血丝。就在这时,主位上的叶振山,
像是终于看够了这场闹剧,也像是觉得这沉默擦拭的“废物”更加碍眼,
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。杯底与玻璃桌面碰撞,发出“嗒”的一声轻响,却像是一道命令,
瞬间压下了所有细碎的议论。叶振山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越过半个餐桌,落在顾淮身上。
那眼神里没有丝毫作为父亲的关切,只有一种打量累赘物品般的冷漠和商人式的算计。
他清了清嗓子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掌控全局的沉稳和不容置疑,
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:“顾淮。”顾淮擦拭的动作微微一顿,但并未抬头。
叶振山似乎也不在意他是否回应,自顾自地用一种谈论天气般平淡的口吻,
抛出了一个足以让任何人血液冻结的提议:“你身体这个样子,大家也都清楚。
说句不好听的,也就是熬日子了。”他顿了一下,
目光扫过顾淮那只还在微微颤抖、被烫得不成样子的手臂,眼神里连一丝波澜都没有,
“你妈当年走的时候,部队那边承诺过,会有一笔抚恤金,是留给你这个‘遗属’的,对吧?
”此言一出,整个餐厅的空气仿佛瞬间被抽干了!死寂!绝对的死寂!
连刚才还一脸刻薄看好戏的亲戚们,此刻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愕表情。
张兰和叶薇薇母女俩也愣住了,随即,叶薇薇眼中猛地爆发出狂喜的光芒,呼吸都急促起来。
周明轩更是眼睛一亮,看向叶振山的目光充满了钦佩和算计。
叶振山仿佛没有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变化,他拿起餐巾,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,
语气平淡地像是在讨论一笔再寻常不过的家庭开支:“这笔钱,放在你那里,也没什么意义。
不如……”他的目光转向了旁边一脸狂喜、眼中写满贪婪的叶薇薇,
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“慈父”的温和,“拿出来,给**妹薇薇添置婚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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